后看向了金士麟。
此次一来要去琉球打探,二来要去见郑芝龙,三来还要和荷兰人打交道,没有个拿事儿的不行,韩林又走不开,因此作为乐亭营第二号人物的金士麟便代替韩林随行。
看着脸色平静的金士麟,韩林对着他道:“之定兄,此去风急浪险,又有诸多不定,你和大伙儿可千万不能出事。早些回来,这要是被总镇大人知道了我让你以身涉险,还不砍了我。”
金士麟看了看韩林,冷笑道:“行,我留下,你去。”
“那可不成,我畏水,这一趟山遥水远,估计走不到半程我就交代了。”
“疯狗才畏水。”
“是,铁屁股不怕。”
“还钱!”
“没有……”
韩林摊了摊手:“去了一趟京师,好几千两就没了,你们这趟出去,又几乎将家底儿都搬空了。”
金士麟“嗤”了一声。
随后乐亭营大大小小的官儿也在码头上为众人送别,半刻钟以后,所有人都已登了船,十数个撑杆抵在码头上,伴随一声:“升帆”的大喊,几艘船缓缓离岸,借着河水入海的激流,驶向了略呈黄色的渤海。
码头众人纷纷向着次第离开码头的大船挥手作别,大声喊着一些吉利话儿。
韩林负手看着逐渐远去的帆影,心中亦有些激动。
良久以后,韩林才转过头,看着面色显得有些急躁的郭骡儿叹了口气。
“说罢,辽东那边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