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在道旁等待休假出营的乐亭营兵,只要有兵出来,便附上去问询,大力推销自家的闺女。
如常所愿地暗道“真香”,而没能成行的则破口大骂。
而这些营兵背后的则是依附过来的辽人,一些辽人之家早就暗中结了亲,见土人来跟他们抢人也组织了人在道旁去坏事,甚至由于营兵们的亲事,辽人和土人之间还产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械斗。最后还是由韩林亲自出面,不许营地附近的道左有闲人逗留,这才将逐渐失控的事态压了下去。
但你能管得了营地周围,还能管得了乡间村里?因此土人又想出雇佣媒人说项这一招,几乎将辽人的门槛都踏破了。
“说是模样还不错,不过模样能当饭吃是咋?俺相中的,一个是她同为东人良善之家,比那些看不上咱,却又想攀附咱的土人不强多了?”
截至目前,乐亭营仍以东人为根基,而且这个根基看起来越来越稳固了。自崇祯皇帝下旨,许韩林将原来的新海口营和原本的乐亭营组建,水陆并纳其下以后,大量从关外逃难到关内的东人得到了在乐亭亲戚的传信,纷纷来乐亭营附近聚集,又自发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村寨。
这些人都和乐亭营或多或少有关系,而且是亲附的百姓,韩林自然也不能将他们赶走,不过这都是百姓自发而为之,明面上可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向上呈报,不然他就和这些百姓的原籍有争人之嫌,这群百姓在黄册上还属于人家原籍的百姓,还要承担着徭役和赋税,他给人家上报了,算个什么事儿?
于是韩林本着,不接受、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态度默许了下来。
兴盛的根本在于人,有人万事都好说。
说着,老吴头一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穿着棉绳的铁针,另一只手握着咸鸭蛋,用针尖小心的在青色的蛋壳上拧着,直到从蛋壳的另一侧破壳而出,老吴头又捏着针头往外拽出少许棉线来,那棉线上被裹挟出一些蛋黄。
老吴头将棉线放在嘴里嗦了两下,随后又端起海碗浅尝辄止地啜了一小口,仰起头发出一声畅快地“斯哈”声。
“只可惜了,她和寡母是新附过来的,没在营籍,不过等你俩成了亲,到时候也就迁过来了。”
“那倒也是,不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