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唐雪见给一同带了出来,虽然差了一辈,但苏雪见终归是个孩子不是,而且苏雪见这半年来被韩林养的珠圆玉润地,任谁看了心中都十分喜欢。
他不信自家的老头子能逃得过去,现在自己又不想成亲,就拿雪见先挡一道。
“继富眼拙,大人恕罪恕罪,那……夫人安好?”
韩林看了亢继富一眼,心道这胖子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在奴地走散了,至今还没有消息。”
在亢继富看来,二十岁还没有子嗣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夫人又在奴地走散,他这接连的两问直击韩林“痛处”,闹得亢继富额头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吉人自有天相”“恕罪”“恕罪”一类的话语。
韩林一边嘴上说着“不知者不怪”,一边偷摸地和落在亢继富身后半步的亢五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你家这位少爷,没什么毛病吧?”
亢五的额头也见了汗,有些尴尬的将头低了下去,假装没看到,倒是他身旁走着的何歆嘴都快笑歪了。
吕蒙子忙打圆场,凑到近前说道:“东家,我已经在聚贤楼订了酒席,你看咱们是不是先往?”
码头外早已经有车马等待,亢继富那胖大的身子,恐怕难以有马能够承受的住,于是韩林将苏雪见交予了何歆,携手和亢继富一起坐在马车上,对着吕蒙子点了点头说道:“亢兄远道而来,我等自当尽地主之谊,先往聚贤楼吧。”
此时的马车并没有减震装置,就只能通过铺厚褥、皮毛等方式减缓颠簸,韩林坐上去以后,发现这驾马车车厢十分宽阔高大,即便他和胖大的亢继富一同坐进去也不显得拥挤。
车厢前后左右各有一门,由于天气已经渐热,亢继富又胖,前后两门都摘了,车厢更像是一个小亭,厢底铺着厚褥,厚褥上面又铺了一层蓝、红、金、银的四色妆花。
这其实就是后来的南京云锦,云锦又分为三种,分为库缎、库棉以及妆花,其中妆花最为名贵。
韩林不由得心中暗叹这些商贾们的奢侈富庶。
路上两人闲谈了一番,多是亢继富来时沿途的见闻,或是韩林介绍乐亭的风景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