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大人之命,琉球的事毕矣。”
韩林赶忙向前走了几步,拉着蔡鼎的手说道:“月余不见蔡先生,林心中蔚为想念,如同丢了魂儿一般,整日介茶饭不思。”
“嗯……咳……”
高勇清了清喉咙,将胃中的翻腾恶心之意强行压了下去。
两个人又寒暄了两句,此时后面几家马车也有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人便是郑思明。
见韩林对着自己含笑而视,郑思明一揖到地无限感激地说道:“思明盘桓明地已有两年许,不得要领四面碰壁,承蒙大人之恩,却不想三年未竟之事,只消月余便毕,请受思明一拜。”
说着郑思明对着韩林又是一拜,韩林赶忙将他搀起,笑道:“些许小事,何担郑兄如此大礼?更何况其事都是蔡先生推动,郑兄这可是拜错庙了。”
“这两位是……”
韩林随即又向刚刚在亭中站定的两个人向蔡鼎问道。
其中一人,已经几近花甲,面容富态,举手投足之间,和平常的儒士有些许差别。
另一人则是三十许的模样,瘦长脸面容有些清癯,穿一身这个时代文人常穿的道袍,但顾盼之中,有又有一股子鹰扬虎视之气,还有一丝浅浅的忧愁之色隐藏其中。
蔡鼎来到韩林的身侧,为其引荐。
最先引荐的自然是那位老者,蔡鼎笑道:“这位便是前直隶广平府推官,着《新制诸器图说》和《远西奇器图说》的王徵王良甫。”
王徵!
韩林心中大喜,不想王徵真的被蔡鼎的一封信给叫了过来。
“晚辈韩林,见过王老仙翁。泾阳至此两千里之遥,舟车劳顿,王老仙翁辛苦了。”
王徵富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多亏上帝保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四个月内不被颠散。”
说着,王徵用手在面上画了一个十字,韩林看到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他和徐光启、孙元化一样,都是入了西方天主教的。
两人见礼完毕以后,蔡鼎转向另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说道:“这一位,便是茅元仪,字止生,昔我二人都随帝师督师辽东,不想前些时日却在京中见到了。”
茅元仪……
韩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