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掏出了一卷册子交予了吏员,李凤翥一扫眼发现竟然是《乐亭县志》。
韩林嘴里说道:“前任乐亭知县刘松与本县贡生王确然合着《乐亭县志》,在卷八兵防制·营制当中可明明白白的写着,营田,前后各辟地一百二十亩有奇,即以千百长武生殷实者佃种。”
言罢韩林又看着王相举说道:“王主薄,县志中记载你曾祖为王臣,官至南京礼部尚书,王老尚书有二子,分别为伯子王好学、官至楚雄知府;仲子王好问,官至南京户部尚书,赠太子少保。”
由于俗事繁忙,李凤翥也没得空去看县志,但听到王相举竟然有如此家世,心中也不由得震惊,怪不得他能压历任知县和县丞一头。
众人表情各异,就听见韩林继续说道:“好问有子三,王顺潮,官至宜州县丞,从子王浑然便是尔父,官至马湖知府,三子王确然便是你的叔父,我说的对也不对?”
王相举脸色有些阴沉,不知道韩林为什么在历数他的家世,这都是写进县志当中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那就对了。”
韩林继续笑道:“王家乃是世录之家,家风严明,那你叔父所写的《乐亭县志》自然做不得假,他说营田在前后合计贰佰十四便是贰佰四十亩!”
韩林转过头又向李凤翥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知道高长福的这个地契,从何而来!”
眼看着物证要被推翻,高长福马上道:“此地契乃万历年间便由其时的守备典质与我家,历任县戍也都是认的!”
“他们认,与我何干!”
韩林眯了眯眼睛说道:“此乃军屯,尔竟敢私自买卖,其罪其罚在《问刑条例》当中写的明明白白,敢问高老先翁,你是想发配呢,还是想充军呢?”
到明末时很多乡绅已经不再把国初制定的法律太当回事,甚至有些富商都可以穿黄衣招摇过市,这可是太祖朱元璋定的制,都有人敢僭越,其他的也就足见一斑了。
“我……这……”
高长福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来。
韩林嗤了一声,看了一眼高长福,随后又道:“方才我听闻高老先翁还要去敲那登闻鼓,虽然你我为原被告,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