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道:“侯世威!你好大的胆子!勾结商贾,贪赃枉法,囤货居奇,赚取治下民脂民膏;纵容妻弟,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闹得锦州鸡飞狗跳。”
“你可知大难临头了麽?!这要是在洪武朝,可是剥皮楦草之罪!”
“尔罪尔过,在这沓纸上历历在目,简直是方寸难就,罄竹难书!”
接着韩林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纸,捏在手中,抖了抖然后拍在桌子上。
侯世威脸色大变,立马从坐上站起来,在厅堂中对着韩林跪下:“上差明鉴!此等事皆是下人假借职下之名所为,职下一概不知,属实冤枉……”
侯世威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浸透了,这些事他怎能不知,韩林掏出的那张纸应该就是他在其中的所为,但这种事如何能认?
见侯世威口称职下,韩林心中大定,知道自己已经抢势成功,侯世威已经被震慑住了。
其实那沓纸上只有第一页有实际的东西,但都是一些小罪名,其他都是往日里他随手写的一些诗句、杂项和军务。
只一日一夜间,即便再去搜罗能搜罗出多少东西?
攻心为上,他赌得就是侯世威根本不敢去翻去看。
韩林冷哼了一声:“往日逮拿犯官,也都如你一般说辞,但只要进了北镇抚司的大狱,上了刑,连击杀老奴这等事,他都敢认下!”
徐如华在旁边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侯世威此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韩林说得其实不假,锦衣卫的手段那真是让人闻之色变。
“世威……知罪……”
被韩林一吓,侯世威根本不敢再反驳,直直地趴了下去,臀腚撅地直冲天际。
韩林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继续冷着脸:“你既已认罪,咱也不为难你,那好,你就将这些年如何盘剥百姓、勾结商贾、贪赃枉法的事从实招来,但凡有一件事与纸中对不上,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侯世威终于开了口,将从小到大的坏事爆豆子般往外说,甚至连小时候猥亵表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韩林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暗自咋舌。
这侯世威吧,坏事可真是没少干,但听了半天,在如今这个环境里,也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