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着甲胄来回往复,让毛有俊已经满头大汗,他最后一次向南和向东望去。
可除了漫山遍野的贼兵,不见一个援兵的身影。
叮地一声铁器相撞的声音,随后毛有俊的右肩一震,他歪过头,一支破甲箭透过甲叶的缝隙钻了进去,好在入肉不身。
毛有俊刚刚将箭从身上拔了出来,耳边就听见一声惊天的巨响。
毛有俊抬头一看,就见最远处的敌楼被炸的四分五裂,白烟腾起。
敌台上一门大将军炮终于经受不住接连的打放而炸了膛,连带着旁边的二将军炮也受到了波及,带着高温的炮身碎片点燃了身边的火药,引发一连串的炸响。
城头上的一门炮哑了火,让城下的攻势更甚。
当先失手的是奴贼分兵的西面城墙,一个登上城头的女真马甲,从地上捡起一个门板充当盾牌,让冲击过来的东江镇兵一时间奈何他不得。
也就是这个马甲的这一举动,为身后不断蚁附的贼兵争取了充足的时间,越来越多的贼兵从那处登了上来,将东江镇兵驱赶着后退。
毛有俊高声喊着,一边小跑,一边从沿途挤出了一点兵力,带队往那边跑,铁山城不大,不一会两方就如同洪流一般撞击在了一起。
毛有俊手里挺着一杆长枪,他瞅准一个时机,刺中了那个举着门板马甲的脚面。
那马甲痛叫了一声,身子一歪,随后就被毛有俊身后的东江镇兵投掷出去的梭子镖射了个对穿。
毛有俊用枪接连刺死五六个人,让登城的贼兵稍稍一滞。
他身旁一个东江镇兵已经被砍断了左臂,血水正如泉眼般汩汩而出。
这人已经杀的眼红,看见登上城墙的贼兵脸色惊慌地退到了架着云梯的垛口处,断臂的东江镇兵爆喝一声,使出浑身力气跑着,用头一顶就将一个包衣给撞了下去,收不住力的他,也跟着滚了下去。
就在跌落下去的一瞬间,他又伸出仅剩的右手,死死的拽住另外一个包衣的后领,将那包衣也拽了下去。
三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逶迤出的那条血线尚有余温。
这人毛有俊记得,就是那个说怕死,但不是不能死的那个。
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