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道:“怎么说?”
张仑道:“此灾多民房受损,军营并未奏报,可见如王阁老所言,卫所存粮、甲械犹有底数,本地驻军尚可整肃待战,此其一;民房受损,百姓受灾必不会坐以待毙,多不能久驻,且秋收已完,必迁往他出,如坚壁清野一般,鞑虏攻之不拔,路之无获,所图者何?”
朱厚照闻言便道:“卿言甚是。”
暖阁的氛围似乎有些缓和了起来。
夏言却起身,朗声道:“陛下!臣以为,辽东此震,灾情固然可怖,然细究其源,此非纯然天灾,实乃人祸积弊所酿!”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刚刚缓和的气氛为之一紧。英国公张仑浓眉一掀,看向夏言的目光带着审视。乔宇更是脸色铁青,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毛纪跪在地上,只觉得眼前发黑,这夏言,是要捅破天吗?
“哦?”朱厚照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语气却依旧平淡,“人祸?夏卿,你且细细说来。这‘人祸’二字,从何而起?莫要虚妄。”
皇帝没阻拦,这意思反而是让夏言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