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弧线。他最后看了一眼摇篮中无知无觉、睡得香甜的婴儿,目光复杂难辨。随即,转向皇后,声音已然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你且好生将养着,仔细风邪侵了体!咱儿有乳母盯着呢,你自个歪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安歇罢。”
说完,他不再有丝毫停留,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厚重的棉帘被侍立的太监无声而迅速地掀起,一股裹挟着雪粒的刺骨寒风瞬间涌入,吹得暖阁内的灯火一阵剧烈摇曳。
朱厚照走在路上,手上打开奏本心中大吃一惊,“臣钦差巡视辽东、宣府、大同军民事,左都督府令府事,郤永谨奏:为地震异常、民生涂炭,亟陈灾状、恳请圣裁事。”
辽东地震!
冬天地震,房屋倒塌,军民怎么御寒?怪不得辽东走了急报,一看署名,竟然还是郤永的,可见他当时就在辽东。
朱厚照来不及细看便对着左右道:“立刻传内阁入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