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查办。”
乔宇见此便道:“此事事关宗室,小心为好。当初陛下差衍圣公亲赴鲁府,正是有此深意。”
此事王琼却道:“话虽如此,可国家政务岂容拖延!孔闻韶既然因病担不了这责任,要是专等他病好,田亩核查的事儿久拖不决,到时候赋税亏空、民生凋敝,这责任谁来担哩?况且宗室田产盘根错节,拖延越久,弊端越深。古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临阵换将是不得已的事;如今核查田亩是朝廷的政令,跟打仗不一样。臣恳请陛下下令让科道衙门赶紧选些干练的官员,接手鲁府田亩清查的差事,务必追根究底、把账目理清楚。至于新旧账册的差异,自有律法来公断,断不可为了这点事儿就撂下不管了。”
毛纪却道:“鲁府田亩之事,盘根错节甚于战阵,孔闻韶虽有疏漏,却已深耕其中,若骤然易人,新官不谙旧牍,恐反生掣肘。历来清查田赋时因地方势力阻挠,亦数度迁延,终赖守令刚直不阿方得进展。今鲁府牵涉宗室与圣裔,更需审慎。”
乔月见首辅发话,于是也进言道:“若陛下执意另选贤能,恳请先令孔闻韶将已核查之卷宗、往来文书悉数交割,再命吏部择取熟稔田赋、刚正不阿之臣,赴任前赐以专敕,许其便宜行事,如此或可减少新旧交替之弊,还望陛下三思!”
朱厚照此刻终于听出其中滋味了,这他妈是在往丈田上攀扯,看来计划有变,如果此次不能将鲁府田亩追核清楚,日后推行其丈田来,其他地方也别想清丈清楚了。
不过这是好事!将问题提前暴露出来,比带着问题去做事好的多!既然如此,我和顺水推舟,来做这件事?
不过,孔闻韶生病的真是时候,原本是想收拾他呢,这家伙竟然躲了。事情变复杂了。
正在这时,王琼却道:“启陛下,田赋本是国家的根本,丈量清查实在是当紧的要务。但历任官员执行的时候,大多遭人掣肘,艰难得很,若不跟陛下说清楚,恐怕要误了国计。”
朱厚照闻言便道:“且仔细说来。”
王琼便道:“头一宗,豪强势力大,清查受阻碍。地方上的豪强、宗室藩王还有勋臣贵戚,仗着权势骄横得很,常拿‘投献’‘诡寄’这些法子隐匿田产。如今孔闻韶奉了旨核查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