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火的轻纱飘在了秀女的身上,点燃了她身上的衣物,顷刻之间,就将她烧成了火人,活生生烧死了她?”
见底下跪着的女官正要出来说话,沈柠月轻轻抬了抬手。
“先别忙着说,本宫心里有许多疑问,本宫一个个问,你们一个个答。”
“是,娘娘。”
女官们伏跪在地上,料峭的春风带着冷意吹在身上,点点汗水却如珠滴洒在身前。
“储秀宫为何会失火?是意外,还是人为?”
沈柠月过来后派小吉去看了一圈。
她原以为是火烧宫殿,其实并不然,火并没有多大,只烧了些家具,熏黑的窗户。
火势被控制得很好。
“回禀皇后娘娘,听与黄姑娘同住一屋的韦姑娘说,黄姑娘爱在屋里看书,屋里光线暗淡,许是她将火烛挪到床铺附近,不小心碰倒了引起的意外。”
领头的女官此时冷静地回答道。
与黄钟灵同屋的秀女是韦甜,韦甜是内定的九皇子妃,何来要害了内定了七皇子妃的黄钟灵的动机?
两人之间相处客套又疏离,没有争执矛盾。
韦姑娘的话,应当是可以取信的。
“哪来的轻纱飘会飘到秀女的身上?”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储秀宫中装饰用的丝制幔子。”
储秀宫中的轻纱幔子一条一条垂下来,并没有实际的用处,都是拿来装饰用的,又轻又薄,很容易拽坏,风一吹,各色的轻幔就会舞动起来,十分飘逸。
这些幔子每一处的位置和长度,无论风怎么吹,都绝不会沾到烛火的火星,除非是有人违背规矩,私自挪动了烛火。
“出了事之后,奴婢吩咐下面的宫人将整座储秀宫挂着的轻纱帷幔都取下来,都堆在外头了。”
另一个女官答道。
“当时黄姑娘的房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回娘娘的话,是大敞着的,储秀宫白日里,秀女们的房间是不允许阖上的,不曾有秀女坏了规矩。”
“韦姑娘可在?”
“臣女在。”
韦甜咬了咬发白的唇瓣,站出来。
“当时你在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