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点头示意,随后紧跟在萧子轩身后,一同朝着屋内走去。穿过一条幽静的走廊,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前。
进入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此刻,床榻之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位头发花白如雪、双目紧闭、身上插满管子的年迈老者。
他面容憔悴,蜡黄,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随时会撒手人寰。
在床边一侧,还站立着两位身穿白色大褂的老者。当他们看到杨立跟随萧子轩一同踏入房间时,脸上纷纷露出了诧异和疑惑的神色。
同时,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之光,似乎对这位年轻的医生并不抱有太多期望。
在大床的另一侧,站立着一名身着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且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然而此刻的他却满脸忧愁,眉头紧蹙,眼神之中透露出无尽的焦虑与不安。
当这位中年人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看上去年轻得不像话的杨立时,刚刚在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如坠冰窖般冷却下来。
他实在无法想象,德高望重的萧老先生竟然会向自己推荐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并声称其乃是一位医术超凡的中医师。
站在一旁的萧子轩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向着中年人恭敬地介绍道:“薛总,这位便是杨立医生。”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念及此人乃萧老亲自引荐,多少还是要给些颜面。故而,薛总面色沉稳,语气凝重地说道:“杨医生,请吧!”
对于他人的冷漠,杨立早已见怪不怪。面对薛总的冷淡,他并未放在心上,直接选择无视。
只见他步伐稳健地行至床边,寻了一张凳子坐下,随即伸出手指搭在病人腕处,全神贯注地为病人切脉诊断病情。
杨立一边切脉,一边外放神识,须臾间便渗透病人整个身躯,各类信息涌入杨立脑海:
大脑语言中枢神经细胞大量坏死;小脑运动神经元坏死;脊髓神经元坏死,导致肌无力,肌萎缩。
杨立停止诊脉,对萧子轩道:“神经元坏死,典型的渐冻症,从脉象观之,病人时日无多。”
两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面露鄙夷之色:“定然是萧子轩走漏了风声,就凭他按一下脉就能诊断出渐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