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廷贵神色犹豫。
“儿啊,亲眷和睦,方为治家之本,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好生想想。”
说了这么一会话,钱老夫人累了,摆手,“去吧。”
出了怡祥苑,苏廷贵眼前始终晃着母亲受伤的眼神,落寞的神色。
柳姨娘那个贱妇,为了银钱,竟让母亲如此伤心。
他心中正气恼,迎面碰上管家张良。
张良拱手行礼,禀告道:“老爷,昨夜南大街的事情,属下调查清楚了。”
昨夜南大街的血案,凑巧在柳姨娘那间铺子门口发生,导致那铺子售卖价格,折了快一半。
换做往日,铺子不着急变卖,隔上一段时间,凶案之事被人淡忘,铺子的价格还能升上来。
可他等不得,想要速出,有些人忌讳,铺子不但不好卖,价格还低。
所以,他回府后,便让张良去街上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张良将说书先生的那一套说辞,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苏廷贵听了,便恼了。
苏蔓蔓那个丫头,天黑了还在外面野,真是不将苏府的脸面放在眼中。
可听到后面,他的心又是一阵窃喜。
若真是如此,巡防营的肖傲与那些兵士们,欠了那丫头的人情。
他身为她父亲,自然让他们高看他一眼。
还有祈王殿下,为何天黑了,他还与蔓儿在一起。
莫非两个人……
他看不上那个死丫头,可她若真入了祈王殿下的眼,能嫁入祈王府,于苏府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及此,他又想起母亲的劝说,不禁喃喃道:“我是该对林氏好一点。”
他招呼张良,低声吩咐了几句。
张良面有难色,结结巴巴道:“老爷,府中公账上,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苏廷贵不信,“昨日明明还有三千两银子。”
张良颔首低头,恨不得钻入地缝中,“昨日晌午时分,柳姨娘派人来提走了两千两银子。”
“她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张良缩头,“柳姨娘没言明,只说晚些时候还回来,可直至此时,还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