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中的那份挂念却从未稍减,始终如影随形。
聂怀桑的目光在地窖中徘徊,最终落在那坛专为魏无羡珍藏的佳酿上,不禁喃喃自语,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感慨与不解。
“唉,魏兄啊魏兄,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被那含光君的魅力所折服,还心甘情愿地在云深不知处扎下了根?”
“想当年,咱们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你对那地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恨不能此生永不再踏足。”
“可如今,你却直接在那云深之处安了家,世事常常,莫过于此啊!”
但是不知为什么,聂怀桑总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就好像,他魏兄本来就应该在云深不知处一样。但是想到蓝老先生,聂怀桑又把这个离谱的想法给抛开了。
聂怀桑想,要是他魏兄是在云深不知处长大,那他魏兄肯定会被蓝老先生管的很严,估计又是含光君的翻版。
现在也就是蓝老先生受伤,忙着家族里面的事情,外面的一切由曦臣哥管事了,不然他觉得魏兄可能屁股不保。
聂山搬着酒坛,动作娴熟而轻巧,仿佛全然未觉周遭的异常,眼神机敏地寻了个角落避开,只留聂怀桑一人在幽暗的地窖中低语呢喃。
聂山心中暗忖:瞧这位二公子,又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了!自打被宗主强行推上处理宗门事务与联盟后勤的重担,二公子的精神世界似乎就悄然生变,时常陷入自言自语的漩涡,哪怕是对着一株静默的树,也能滔滔不绝,倾诉衷肠。
望着眼前这位举止异样的二公子,聂山不禁私下嘀咕,宗主对二公子的磨砺是否太过严苛,以至于将人逼至了这般近乎痴狂的边缘。
想着,聂山的脚步就更快了,他要把酒早点儿给送上去,然后去找宗主说说。
他怕自己说晚了,到时候二公子都被宗主给逼疯了!
若真将人逼至癫狂之境,恐怕宗主亦难逃心魔侵扰,到那时,即便是蓝氏秘传的清心音,恐怕也难以抚平宗主内心的波澜。
聂怀桑浑然不觉,自己这些日子里的喃喃自语,竟在聂山心中掀起了层层涟漪,引发诸多遐想。
倘若知晓此情此景,聂怀桑定会笑对聂山,坦言自己并无半分不妥,不过是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