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突然说道:\"知道我现在最怀念什么吗?当年我们抢完邮车,达奇会把大部分钱分给途经的拓荒者。\"
\"我们就真成草原上的兔子了。\"亚瑟摸出最后半根雪茄,火柴划亮的瞬间,周路看见他眼底跳动着某种濒临破碎的东西:“我们不过是一群卑劣的罪犯。”
“是的……我们就是……”查尔斯查尔斯的话被河风撕碎在潮湿的空气中。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缰绳上的结——那是用奥格拉拉部落的方式打的平安结,皮绳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在驿站马车\"亚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伤疤在领口下若隐若现,\"我按住那个家伙时闻到他外套有奶腥味。他挣扎着说妻子刚生产完,口袋里还装着没送出去的银汤匙。\"
查尔斯的马突然驻足。三十英尺下的河滩上,七八具麋鹿尸体正被湍流冲刷,犄角上缠着带刺铁丝网——这是康沃尔公司扩张领地的标记。
\"至少你放他走了。\"周路忍不住开口。
\"然后迈卡血洗了那里……\"
一阵沉默后。
“以前只要我们躲得够远够久,问题终于就会消失,毕竟这个国家很大。”亚瑟还是忍不住打开话匣子,毕竟最近的一系列遭遇让他压力山大,他需要和人倾述:“但现在……有平克顿,又有酬劳更高的赏金猎人。”
“我开始没有把握了。”亚瑟第一次在同伴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无助。
呜~
亚瑟的坦白被蒸汽汽笛撕成碎片。一辆火车行过,钢铁巨兽的嘶鸣刺穿云层时,火车车轮敲击铁轨的声响像在给荒野钉上棺材。
列车尾部的煤水车抛洒出燃烧的余烬,焦土上留下蜿蜒的钢铁爪痕。
周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呛人气息,恍惚间看见游戏结局里亚瑟倒下的山坡,此刻也正被铁轨一寸寸剖开胸膛。
当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三人视野中,铁轨仍在余震中嗡嗡作响。远处一只瘸腿的郊狼从藏身的岩缝钻出,舔舐着枕木上黏着的野牛油——那是特制的铁轨防腐剂。
\"1899年的美国,\"周路突然开口,\"还剩最后十三处未被铁路贯穿的河谷。\"
周路的手指向天际线,隐约可见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