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倾身打开抽屉,伸手去拿最底下抽屉里那本日记本。
只是手指碰上牛皮本面,他便又顿住,烦躁万分的抬脚将抽屉又踢上了。
陈庭说他和黎栀之间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他解释苏婉雪的事儿。
呵,苏婉雪的孩子不是他的了,他又不是没说过。
黎栀也不是不知道,可她在意过吗?
他的太太不爱他,一心求离,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不离婚不想放手,挽留的意愿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奈何那小女人是铁石心肠,根本就不在乎。
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向往外面的世界了。
傅谨臣不认为挽留了一个多月的女人,是自己现在去趟机场,就能改变心意的。
从前,他误会她对他下药想留在傅家,还能以此为由,心安理得将她困在婚姻里。
可如今,当年的事儿她是无辜的,她在傅家过的不快乐,都快恨上他。
她说让他最后再疼疼她,那就是放她走。
他还记得她当时的神情,那么哀痛恳切,那么苍白欲坠。
他不放手还能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看着她窒息,看着她枯萎在他眼前?
可陈庭的话,也让傅谨臣心乱极了,从没这么暴躁慌乱过。
他感觉若今天真让黎栀走了,大概真就像陈庭所说,下次见面只剩一起领离婚证了。
她将不再是他的傅太太,到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那个画面,傅谨臣便觉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几欲疯魔。
但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还是给他们的婚姻留了一线生机的。
成不成,就看天意吧。
男人想着,骤然推开椅子,豁然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也就半支烟的功夫,傅谨臣从办公室出来,沉声吩咐道。
“通知策划部加开会议。”
顿时,整个秘书部都忙碌了起来。
中午,傅谨臣按原定计划前往尚食居和芯创的谭总吃饭。
尚食局是中式建筑风格,包厢隐蔽,傅谨臣到包厢时,谭总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