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走来，耗尽心力。
此刻，傅谨臣又问起这个问题，想她如何回答？
说真话，只会让他再羞辱她一次罢了。
他们都要离婚了，也没那个必要了，黎栀一点都不想再纠缠下去。
她看着傅谨臣，坚定摇头。
“没有，我不爱你。”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是的，未来的某一天，黎栀一定不会再爱傅谨臣。
她可以做到的。
傅谨臣凝视着眼前女人，她的水眸干干净净的，清透无波，没有任何情意。
他知道她说谎的样子，和此刻的平静全然不同。
她不曾爱他。
傅谨臣薄唇浅浅勾起嘲讽的弧度，男人面容无波，松开了钳制着黎栀下巴的手。
他缓缓退后，站起身。
“没有最好，你说的对，离婚果然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黎栀抿了抿唇角，弯了弯眉眼。
“恩，三哥，离婚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我……”
傅谨臣却打断了她的话，他冷眸居高临下睥着她。
“错了，我傅谨臣不会跟前妻当兄妹！黎栀，少做梦了，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再做兄妹！你不嫌膈应，我未来老婆也不可能接受！离婚了，我们只会老死不相往来。”
黎栀小脸霎时惨白如纸，她神情也僵住，心里空洞洞的。
半响，她才勉强扯了扯唇角，“嗯，好……我知道了。”
傅谨臣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点神情变化，看着她唇边扯开的笑，他双手陡然紧攥。
男人嗓音似从胸腔挤出来，“好的很，黎栀，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就滚的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
“尽快凑到三千。”
“好。”
看着冷着脸，一口一个好的女人，傅谨臣心寒彻骨，咬牙切齿。
她不爱他，勉强留在他身边的女人，苍白悲伤又倦怠，根本就不幸福。
她只想逃离。
他强留着人，也没任何意义。
傅谨臣没再多看黎栀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