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正跟赵凯闲聊呢,连三平就鼠头鼠脑的进来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文贤贵“噌”地一下站起来,把头上的帽子整了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来到假弥勒的杂货铺,看到薛氏像只长颈鹿似的,伸长脖子站在门里,便和连三平走了进去。
薛氏像慌里慌张,探出脑袋往左右两边瞅了瞅,又嗖缩了回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几人进了客厅,薛氏连茶都顾不上倒,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布包,“哗啦”一声打开铺在了桌子上,里面是一摞摞捆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兑换券,看那厚度,估摸有个十来万,她哆哆嗦嗦地说:
“文所长,这是十三万,我家实在拿不出十五万了,你可得帮我美言几句啊,只要能把我丈夫放出来,以后我们做牛做马,也不敢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钱,连三平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替文贤贵把钱收了。
文贤贵却很淡定,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就又看向薛氏。薛氏三十有三,长得普普通通,不过身材不胖,皮肤还挺细腻。他心里叫蠢蠢欲动了,慢悠悠地说:
“好话我可都帮你说尽了,十五万能把你丈夫捞出来,那你家祖坟可是葬对了地方。没有十五万,这事儿可就难办喽。”
薛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文贤贵面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哭哭啼啼地说:
“文所长,我家开这小破铺,这些年攒下了一些钱,课也不多,连十万都不到,剩下的都是我东借西借凑来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你再帮我求求情,余下的两万,我们以后慢慢给,你看行不?”
文贤贵自己不扶薛氏起来,而是冲连三平挑了挑眉毛。
连三平还有点傻,过去抓住薛氏的一条胳膊,把人拽了起来,说道:
“我们少爷不喜欢人磕头,快起来坐好,没钱那还办什么事,你再去借吧。”
文贤贵的脸瞬间就板了起来,眼睛瞪了过去,直直地看向连三平。
“三平啊,人家都已经这么难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连三平跟文贤贵混久了,文贤贵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会儿他就知道文贤贵是在假装生气,心里立马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