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氏的两个儿女,大的九岁,小的才六岁,但他们也知道父亲被关押起来,凶多吉少,也都跟着母亲嚎啕大哭。
守门的李多看到此情景,赶紧横着枪过来要把人赶走。可是薛氏带着一双儿女来时,就已经引起了一帮路人跟着来看热闹,这会也纷纷指责:
“是啊,说假弥勒杀人,那尸体呢?尸体都没有怎么就杀人了?”
“衙门审案,也要三堂会审啊,这空凭一张嘴,就把人给抓起来,也太不合理了吧。”
“今天可以随便抓假弥勒,那明天也可以随便抓你我,岂不是人人自危了吗?”
“……”
李多舌头少了一截,话都说不利索,再加上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他可不敢轻易推搡,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禀报。
文贤贵昨晚跟周兴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整个人都喝得晕乎乎的。外面风大得很,他懒得回家,就跟赵凯挤一个被窝。这会他还在呼呼大睡呢,就被人给叫醒了,说是假弥勒的婆娘在外面喊冤,引来了好多人围观。
这种事得让大家信服才行,文贤贵赶紧穿衣下床,含了一口冷茶漱漱口,然后挎着盒子枪就出去了。到了外面,他举着枪晃了晃,不过没开枪,而是扯着嗓子吼道:
“冤不冤查一查不就知道啦?现在他嫌疑最大,当然得把人关起来,不关的话,万一真是他杀了人,他跑了可怎么办?”
薛氏本来就挺怕文贤贵的,见到文贤贵出来,也不敢再哭了。那俩小孩更害怕,哆哆嗦嗦地躲到了她身后。
倒是人群里有个胆大的,帮忙说道:
“有嫌疑先把人控制住,这也没什么无可厚非,以防万一嘛。但也不能一直关着人啊,没证据就得把人放了。”
有人帮腔,薛氏也壮起了胆子,抽抽搭搭地说:
“都一天一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让我们母子去探望,说不定我家男人已经出事了,呜呜呜……我咋这么命苦啊……”
“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才一天一夜你就叫个不停,要是在县城,起码得关上三天三夜才开始审问呢,你碰到我算是运气好的了。人我已经审过了,他不承认,我现在要带他去现场,要是查不出什么来,自然会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