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严格,更苛刻,仿佛彼此之间的关系并非母女,而是君臣,又如主仆。
梁冰岚垂了垂眸,旋即才说:“母亲多虑了,国舅爷眼下被迫蛰伏,便是手中有些人手,但为免被女帝发现,行事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您身在局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我亲王府中究竟有多少眼线,又有多少人是听命于女帝陛下,正暗中盯着我亲王府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按兵不动,是因那些暗探眼线紧密盯梢,是因不愿给人留下把柄。
可梁湛芸听后反而嗤笑,
“你是本王亲自教导出来的,倘若你梁冰岚当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怕也担不起这冰岚王女的名头。”
这话说白了,就是梁冰岚的心计手腕她心知肚明,如果梁冰岚当真愿意,那些眼线又算什么?
她有得是法子能轻易甩开那些眼线,所以那话也不过听听罢了,不过是托词罢了。
梁冰岚:“……”
她沉默片刻,才微微一抿嘴,突然清清冷冷地望过来,那神色之中并无太多情绪,仿佛只是纯粹的不解疑惑。
“冰岚不懂,您与女帝的争斗,不论谁输谁赢,终归这天下江山依然是我等女儿家的江山天下,可国舅所行之事图谋甚大,意在推翻我等女尊统治,而您似乎也有意放任?”
“但我不明白,养虎为患,这对您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
梁湛芸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后抬手拿起了一杯酒,
“你似乎管得太多了,也太过聪慧了一些。”
可有些时候,人还是傻一点比较好,适当的装一装糊涂,于己于人,皆有好处。
梁冰岚:“……”
双方就这么陷入僵持之中,直至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母亲母亲!!您是不是又偷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