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像是饿坏了。
宋时砚抢在顾浅浅动作前把碗筷都收拾洗干净,这才准备离开。
顾浅浅将人送到门口,正要关门,蓦地想到一件事:“等一下。”
宋时砚回过头,那双墨色的瞳仁映衬着院子里照出来的光亮,似是有几分灼灼。
顾浅浅拿出之前那个木匣子:“之前说了,火珊瑚我留下,金油罐也不还你了,但是这银票,我可不能收。”
那两样算是他送的开业贺礼,她不好换回去,只能想着日后赚钱了,在回他个贵重的礼物。
但是这匣子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她是不可能收的。
最近事情太多,也没有机会,愣是到现在才拿出来。
宋时砚垂下眸,看着那木匣子,眼睫遮住那映着光亮的眸,面色明明灭灭,沉默不语。
顾浅浅将木匣往前递了递:“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个我真的不能收。”
“顾浅浅。”宋时砚抬起头,墨色的瞳眸又黑又深,似是要将人看穿一般,又似要将人吸入那漆深的眼底。
顾浅浅看着院里昏黄的灯光在少年眼底明明灭灭,心头莫名漏了半拍,动作有些急的想要把木匣塞进宋时砚的怀里。
却被一只大手连带着她的手和木匣一起握住。
不是之前灶房里那般一触即分,而是十分有力的,坚定的,紧握着。
“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宋时砚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浅浅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眸光微颤,看着面前的少年。
有些事情,虽说没点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顾浅浅不是真的傻到什么都没察觉。
可当这层窗户纸就这么被捅破了,她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似是忘了反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眉目清隽的少年郎。
两辈子加一起,顾浅浅算是见过大风浪的,可偏偏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一点点的经验。
“我……”
一向能说会道的顾浅浅第一次如锯了嘴的葫芦,竟是语塞难言。
“我不想说我如今的选择是因为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是,我要说,日后你顾浅浅在哪里,我宋时砚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