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中一般,心也与那成群结队的仙鹤翩翩起舞了。”
一语落地,宋徽宗拉着种溪的手,轻轻拍了拍,将他请到椅子上入座,又示意张明远和费无极落座,吩咐宫女献茶,亲自端着茶,捧到种溪手上,笑了笑。 张明远和费无极见状,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种溪见宋徽宗喜笑颜开,便笑道:“陛下,这画上,微臣数了一番,乃是二十只白色的鹤,几乎没有两只的姿态是完全相同的,其中两只立于殿脊之上,并呈对称回首相望状。右侧一只仙鹤稳立,扭头作引颈高歌状,与众鹤呼应;左侧一只仙鹤则立足未稳,姿态生动,颇具动感,好似有什么心事。众鹤呼应呈环形,围绕着屋顶上空盘旋翱翔,神态各异,姿态优美,有的昂首仰望,有的曲颈回首,有的呼朋唤友,有的叫声连连,各尽其态,各不相同,栩栩如生,妙不可言。二十只仙鹤在分布上基本上是左右对称开来。鹤群最外围的椭圆边上大致等距,头颈内朝的七只鹤,也包括站立的两只,就像一组音符,在湛蓝的天空中穿插回旋,仙音袅袅。浑然是一幅玉宇千层,鹤舞九霄的壮丽图画。不知陛下当时如何有这等奇思妙想,实在非常人所及。如若不是陛下多年的深厚功底,焉能有如此杰作。”
宋徽宗又拿着干果剥了一颗,递到种溪手上,笑道:“不错,朕是听了李师师的琵琶声,又回想那日场景,故而构思出来,才挥毫泼墨,绘就这幅画的。种溪,你此番高论,实乃肺腑之言,朕的用心良苦总算高山流水觅知音了。”
张明远听了这话,自愧不如,但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便又起身去看那画,笑道:“陛下,这飞鹤布满的天空,用石青色平涂,看上去玉宇澄清,也映衬出白鹤的圣洁与华贵。这颜色用的也考究,极好,极好。”
宋徽宗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朕作画之时,正好穿着这样颜色的道袍。故而调制出来这样的色彩,一笔一划,耐着性子慢慢画。大功告成之时,我才发觉,那袖子的颜色都和天空的颜色一模一样了,还以为自己便飞入画中一般。”
一语落地,四人乐个不住。费无极不甘示弱,心想明远和种溪都观画对答,如若我一言不发,恐怕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