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休,都说他们一派胡言。
种溪见状,只好上前替子午四人解围,环顾四周之际,笑道:“你们真是孩子气,眼下你们看平静如水,那海底却是暗流涌动。还有那暗礁可是很可怕的,如若遇到大风大浪,海船被拍打到暗礁上,便是船毁人亡,葬身鱼腹。”说话间指了指远方,但见海鸥越过几座岛礁。
张明远听了这话感同身受,想起历历往事,也道:“我在东京见船家过虹桥也是害怕遇到什么石头啦水草了,都怕船体受损。”费无极道:“可不是,好在河道狭窄,海面却宽广无边。”
徐兢拿着罗盘针,瞅了一眼,道:“风平浪静,方向就好辨别。”陈尧臣道:“这罗盘针,主要用在大风大浪,天色隐晦,或有大雨雾霾。”
船长点了点头,将手伏在船舷栏杆处,叹道:“不错,这出海最怕遇到大风大浪,如若再加上狂风暴雨,可就麻烦了。”
副船长道:“出海最怕三件事。”一个胖乎乎的士卒道:“其一,遭遇大风大浪,狂风暴雨。”一个消瘦士卒道:“其二遇到鲨鱼群和海盗。”
种溪道:“我看还有一件事,便是不能洗澡,身上臭烘烘的。”听了这话,几个士卒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他们感同身受,早已习以为常。正在此时,子午四人还在向海鸥招手,船长定睛一看,便大呼:“前面有船,不像渔船,当心,士卒做好准备。”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紧张。徐兢和陈尧臣带着种溪在客船躲避,张明远等人引众埋伏在船舱里。
士卒上前喊话打听一番,那对面的船不大不小,从旁边过去,原来有惊无险,是从高丽国归来的商船。走不多时,又一艘船过来了,副船长让众人提高警惕,结果依然是商船,一来二去,迎面过去七八艘。皆相安无事,船长便让众人各自回位了。
两艘神舟在前,后面的客船上,皆是一些明州官员和家属,都是出使高丽国去的,他们时常跟随出使,高丽国待他们如同一家人。拐过一个大岛,众人正在船头甲板谈笑风生,突然从那岛礁后面冒出两艘船来。
眼看愈来愈近,那船上的人皆笑容满面,招了招手,想要登船。武连便要将缆绳扔过去,一个士卒转过脸一瞧,便拉住武连的手,对他耳语道:“他们为何要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