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今日又护送你们进宫,总算把陛下交待之事办妥了。眼下老臣向陛下交旨。”原来是蔡京,他捋了捋花白胡须,上前给宋徽宗见礼。
“太师何出此言,不迟,不迟。为他们接风洗尘,太师费心了,朕欣慰之至。”宋徽宗微微一笑,大手一挥。听了这话,蔡京眯眼而笑,嘴里好似咀嚼着什么,乃是年老之人的常态,却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如烈日灼烧,刺得人睁不开眼。“陛下,此番老种将军进京,本是送他次子种溪赶考画科而来。如若不是我开导于他,他怕是不知道进宫面圣,该向陛下进献何等宝物。”见蔡京如此逢迎宋徽宗,童贯顿时面露难色,却不好表露,便笑道。
蔡京寻思,童贯这厮居然居功自傲,贪为己有,全然不提在老夫府上,一同劝导种师道献出三图之事,实乃欺人太甚,不过眼下皇上在场,种师道等人在场,大理国国王段和誉也在场,如若闹的不可开交,惹得皇上大怒,便得不偿失,便忍气吞声,瞪了一眼童贯,默然不语。
“陛下,微臣见礼了。老种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一人也笑道。“李爱卿不必拘礼。”宋徽宗笑出声来,掷地有声。这便是李邦彦,这人看上去,风流倜傥,相貌堂堂,乃是个美男子,那张脸,白皙光滑,别致异常,好似女子。那张嘴巴,如同樱桃,楚楚动人。种浩顿时一怔,心中颇为震动,寻思,这匹夫果然狡猾。费无极心想,李邦彦这厮也是笑面虎。张明远默然不语,静观其变。种师道只是拱手致意,并不搭理李邦彦。种溪看李邦彦如此模样,差点笑出声来,多亏费无极捂住他的嘴巴。
宋徽宗向李邦彦介绍起种浩、种溪、张明远、费无极:“这便是老种将军的二位公子,还有终南山太平先生李长安座下两个弟子。”李邦彦道:“既是终南山弟子,自然是陛下座上客。终南山是道家仙山,微臣的许多故交都去过终南山。世人皆知,北有终南山,南有武当山,西有青城山,东有龙虎山。四大道家名山,名不虚传。”“李太尉,晚辈见礼了。”种浩、种溪随即拱手见礼,张明远、费无极愣了愣,也紧随其后,作揖问候。
李邦彦见蔡京和童贯,似有面和心不合之意,种师道不在京城,远在西北,此番突然进京,不知何故。便寻思,如若调和一番,他们皆要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