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没有可是！继续。”衡老态度强硬，不容岳芽在拒绝。
岳芽咬了咬牙，闭眼压下内心的暴躁，认命的拿起笔继续书写。
可她现在根本就写不下去一个字，每一个上古文字她都需要重复观看好几遍才能写下来。
就算勉强写下来，也是七扭八歪极为难看。
岳芽是撕了一张又一张的废纸。
“心境不稳啊，孩子。”被书堆遮盖住身影的衡老语气缓慢的说道。
“抱歉。”岳芽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心静如止水，无欲则刚，不畏浮云遮望眼，自得一片天地宽。”
岳芽敛目沉思。
‘心如止水，无欲则刚’
岳芽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几句。
‘现在确实心境很乱。这是为什么呢？’
‘是欲望吗？’
‘那是什么欲望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是因为失败？’
‘是想要让别人刮目相看？’
‘还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可为什么非要让别人刮目相看？’
‘我又要向谁证明自己并不无能？’
‘我本平凡。’
‘失败又有何妨？！’
岳芽心境豁然开朗，胸中那种驱散不去的郁气也消失不见。
“多谢前辈提点。”
岳芽赶紧起身向衡老的方向拜了拜。
“嗯。”衡老不疾不徐回道。
“那就继续写吧。”
“是。”
岳芽重新坐了回去，拿起了笔，刷刷的开始在新的本子上书写。再不像刚才一个字都写不下去的样子。
衡老在手里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笔，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挂上满意的笑容，继续动笔在本子上演算着什么。
······
一共八百六十七本古籍残页。
都被岳芽一一整理，誊抄一本，翻译一本。整齐的码在她的身后。
耗费了接近三年的时间，平均每天都要写出来两本。
这三年里，她从未踏出过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