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人是不成亲的，也没有听过哪一代有这妖怪做弟子。
杀生丸最终还是解释了一句：“顾姝妤是我的夫人。”
“六太姑？”顾成希恍然，对呀，六太姑好像是有一个无法记入族谱的夫君，是异世界的大妖。
“按你们那里的称呼应该是这样的。”杀生丸难得有耐心的和顾成希说话。
“她还好吗？”
他还是忍不住打听顾姝妤的消息。
顾成希沉默了一瞬，才道：“六太姑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生前实力超强。”
这并不是不可说的秘密。
杀生丸心猛然一空，一瞬间无法思考，连呼吸都忘记了。
去世了？
怎么可能，即便时间流速不一样，但顾成希年纪不大，那边也过了不到百年吧。
良久，丝丝缕缕的疼痛才漫上心口。
杀生丸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甚至还有一丝颤抖。
这在平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十多年前了，六太姑去世得早，那时我还没出生，所以没有见过。”顾成希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他能感觉到杀生丸的情绪波动。
杀生丸神色冷漠，几乎自虐般询问细节：“几岁？”
顾成希想了想道：“三十岁，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记载。”
族谱上只有短短几句，顾姝妤，顾家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行六，公元二零三贰年卒，年三十。
死因和经历一概没有。
杀生丸心口细密的疼痛绵延，脑子却很清醒。
阿妤回去的时候是二十二岁，所以她在那个世界活了八年。
连十年都没有，那样的短暂。
“她……”杀生丸还想问什么，但是发现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一百多年，他一直想着她会随着时光老去，然后寿终正寝。
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未老先死，还是那样的年轻。
这么多年，除了开始那几年，后面的时光里，他其实没有特意去想她，也没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