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行低息贷款、在楼市里翻云覆雨的企业主,他们的钱袋子要是瘪了,只怕会不择手段反扑。”
窗外的风吹的小院里的花木哗哗的响,王利琴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说:
“我担心的不止是明面上的阻力。郭华在省委深耕多年,常委会里半数人都是他提拔的。你推行这些战略,需要财政、土地、政策多方配合,但凡有人暗中掣肘,项目推进就会寸步难行。”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雨萌,你这是要以一人之力撬动整个利益格局,准备好了吗?”
徐雨萌冷冷的哼了一声说:
“郭华他们经营的‘金融帝国’,说到底是在透支河东的未来。我查过数据,去年全省新增贷款七成流向了房地产和金融衍生领域,真正投向制造业技改的连零头都不到!”
她突然转身,目光里燃烧着破釜沉舟的决然,“阻力再大又如何?常委里半数是他的人又怎样?难道要等危机爆发,让河东老百姓跟着遭殃才动手?”
沉默片刻,她的语气稍稍缓和,却更显坚定:
“我知道这是场硬仗,所以才把港九联动、制造业升级这些战略组合拳一起打出去。只要能让南部的产业重新活过来,北部的资源找到新出路,就算被郭华他们群起攻之,我也认了。”
她轻轻握住王利琴的手,颇为动容的说:“王阿姨,您当年在任上顶着压力搞企业改革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有些路,总得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