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从大前年联赛保级战说起。”
刘翔突然苦笑,“我们队和春城队那场生死战,开赛前三天,我在香港的私人会所接待了三个澳门来的中间人。他们给我们俱乐部的现金足足有800万,说只要我们输两个球,后续还有翻倍奖金,当时我们鸿运队已经脱离了保级区,夺冠无望,赢球和输球已经无所谓了。”
他咽了咽唾沫,“当晚我就联系了球队的队长和两名主力后卫,他们的银行卡在凌晨三点收到了首笔转账。”
比赛当天,春城队前锋在禁区内明显假摔,主裁判毫不犹豫地判给对方点球。看台上的球迷疯狂嘘声,而替补席上的球员却都沉默不语。“那场球我们输了,赛后更衣室里,收钱的球员连球衣都没换就走了。”
“这种事后来成了常态,我们甚至建立了一套‘分级收费’制度——普通球员五十万起步,核心球员按场次算,关键比赛能拿到两百万。”
“还有裁判。吹黑哨的裁判都有代号。‘老刀’是我们长期合作的国际级裁判,每次大赛前,我都会让财务总监带着现金去他常住的酒店。有次他酒后说漏嘴,说杜玉文分管体育后,整个裁判委员会的名单都要经过他点头。2020年y冠资格赛,我们和滨海队的次回合比赛,‘老刀’一个人就判给我们三个莫须有的任意球。”
“表面上是俱乐部之间谈判,背地里全是暗箱操作。”
刘翔掰着手指说,“年轻球员转会有‘培养费’,成名球星转会有‘签字费回扣’。前年,我们从欧洲引进的那个中场外援,转会费八千万欧元,其中三千万进了杜玉文和几个足协官员的海外账户。”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您知道吗?连球员的伤病报告都是假的,有个前锋明明十字韧带断裂,体检报告却显示完全健康,就为了把他高价卖给北方俱乐部。”
在青训体系的腐败问题上,刘翔的描述更显残酷:“梯队选拔就是明码标价的生意。三队进二队,十万;二队进一队,三十万。有个叫小林的孩子,十三岁就在全国青少年比赛中拿了金靴,就因为家里拿不出钱,被刷下来了。而体育局有位领导的侄子,连颠球都不稳,却直接进了国青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