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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一个猛地起身,头晕脑胀,恍然间一个身影,落入眼边。
“醒了?”那人嗓音低低的,携带几缕山间清风的清爽,又有几分天山不化之雪的清凉。
“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坐在旁边凳子上的岑将军反问。
江阿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从这话里听出责备的意味。
挺意外。
“知道,习惯了。”她叹气,自己一发烧就难以降下来的体质,可真是个麻烦事。
“岑将军,多谢。”江阿昭起身抱拳,大病初愈,精神好了不少。
那双眸子又重新充满了无限星光灿烂。
“药喝了。”岑将军不由分说伸手拉回人,端起药汤,递给她。
江阿昭蹙眉,隔着挺远的距离,能够闻到苦味十足。
不是一般的良药苦口。
“不喝,我好了。”
她拒绝,这么苦的药,打死也不喝。
除非能给糖。
“不苦。”岑将军耐心劝道,好似变了一个人。
若是顾护国等人在此,恐怕得被吓掉了眼睛。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把核桃。
江阿昭也不装了,撇嘴,并不信,声音慵懒,“苦。”
可岑将军一点也不退让,刚刚温柔了一会的神情又冷了下去。
江阿昭:“……”
真相了,没糖。
这岑将军连劝人都不会。
算了,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就当……
最后迫不得已,端起碗一口闷掉。
苦,很苦。
苦得她这一辈子不想再吃药,比李猴子熬的药苦千万倍。
可她忍下,并不表露出。
岑将军眉头这才稍微舒展,起身要走,“好好休息。抚冷在军营,有事可以找他。”
“嗯。”江阿昭兴致不高地应了,眼神幽暗,原来是抚冷。
和某国师异常相似的那个人。
根据上几次某位不知情的国师所言,她的猜想十有八九稳了。
“多谢。”岑将军走了几步,又转身凝视她,声线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