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眼尾笑意微敛,乌眸安静看着他,语气沉静。
“什么打算?”
关老大夫怔了下,看她反应平淡,一时有点儿拿不准主意。
他神色谨慎起来,试探着悄声问:
“她的胎,一直在我这儿瞧。这期间,夫人有给她瞧过吧?”
秦音眸色微动,微微摇头:
“没有,你直说,她的孩子不好?”
关老大夫脸色变了变,一时神色不安地皱了皱眉:
“那夫人还不知道?”
秦音蹙眉,“我知道什么?”
“这”
关老大夫惊怔地瞠大眼,也不敢磨叽了,连忙快言快语交代道:
“我一直以为夫人晓得呢,那三房少奶奶怀的孩子,他不太正常啊!”
秦音瞳眸闪了闪,追问他:
“怎么不正常?”
关老大夫唉叹一声,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恕我直言,这孩子,恐怕怀上时,就不寻常,头一回不还是夫人给把出来的喜脉吗?我一直以为您知道呢。”
秦音:“我是把出喜脉,那时没看出什么问题,后面也没给她瞧过。”
“三个多月上,她便问我是男是女,我当时摸了脉,还叫她再等等。”
关老大夫心知坏了事,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结果四个多月上,她又来找我看,那胎相当时就不太对,按理说那个月份的孩子,能辨出个儿女来,但我瞧着,时男时女的!”
秦音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沉声问他:
“现在几个月?”
“七,七个多月,脉象还那样儿。”
“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关老大夫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地解释:
“我,我以为您知道呢”
秦音眸色微暗皱了皱眉,没说话。
关老大夫小心翼翼看她脸色,又解释:
“加上她怀的是遗腹子,早前外头又传过一阵儿有关那三房少奶奶的谣言,不清不楚的,事关纪家的名声,我也不敢多插手,一直都以为您清楚这事儿。”
董玉珍一直来妙春堂,秦音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