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的事儿,自有人该做,还劳累不到你。”
秦音默了默,转过头看他,男人侧颊骨相冷峻,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
“你的意思,不管了?”
纪鸿洲沉默片刻,眼尾吊起抹似有若无地戾气。
“各人生死,该听天由命,三房最近几年不太顺,我们还是少走动,免得沾了晦气。”
秦音黛眉浅蹙,不由伸手搭上他膝头。
“鸿哥,你”
“我不想聊这事。”纪鸿洲淡声打断她的话。
秦音只得缄默,将话又咽了回去。
纪鸿洲眼底情绪缓和,抬手搭住她手背,指腹轻轻摸搓,语声也温和些许。
“人已经没了,追究谁的责任都没用,这事我看着办,你不要管,成么?”
秦音安静看他,唇瓣浅抿,微微颔首。
“嗯。”
纪川洲的丧事,办的仓促而简便。
因着纪三夫人还在病中,董玉珍实在无力操持。
在纪文洲的帮衬下,她只交代人匆匆定了口棺材,又看了日子,便草草抬去墓村祖坟给下葬了。
出殡那日,纪鸿洲和秦音甚至连面都没露。
从墓村出来,回去的路上,叶青青私下还同纪欢颜议论了一回。
“怎么说也是纪家的爷们儿,丧礼办的这么糊弄,大哥大嫂,是不是不想管三房了?”
“还要怎么管?”
纪欢颜轻撇嘴,“他活着时便是个混账,纪家的耻辱,跟景洲怎么能一样?”
“再说三婶儿如今这样,已是在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那边要是把丧事给大操大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婶儿没了,不是咒她吗?”
“我不是说这个管。”
叶青青啧了声,悄声跟她耳语:
“我是说董玉珍和兮兮,你说三婶儿要是没了,还有谁能管她们孤儿寡母?三房又家大业大的,往后不得依仗大房吗?”
可从纪鸿洲和秦音今日连面都不露的态度,分明是淡了三房,看不出有要管的意思。
纪欢颜拧了拧眉,“谁知道,我反正要跟章谨去阜城了,要不要管,怎么管,回头还是大哥和文洲商量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