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不由动容,忍不住挽住他臂弯。
“鸿哥”
说什么跟着她过好日子,她不过张张嘴投个本,其他的事他都已经交代人办好了。
纪鸿洲就是要她这副反应。
目的达到,他眉眼印笑,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别感动太早,趁着出口销货的路子,我也能办点别的事,你发财,我建功,互不耽误。”
秦音‘扑哧’笑出声。
“合着你是准备挂着羊头卖狗肉?拿我做生意当幌子!”
“话不能这么说,你我结婚,端来端去左不过手里这一碗水,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纪鸿洲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揽住她肩,两人边说笑边沿着台阶走上军舰甲板。
“左右,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孩子。”
路都还走不稳,所看所想却已经很远了。
他耍嘴皮子一向厉害。
秦音弯眉笑着,也不跟他抬杠。
在军舰上待了一整日,最兴奋的莫过于三个孩子。
小家伙们看打鱼看的兴高采烈。
上百条鱼被网兜上来,在甲板上活蹦乱跳,孩子们也跟着活蹦乱跳,兴奋到都不肯午睡。
于是傍晚靠岸时,三人都趴在乳娘肩上,睡得不省人事,连当天的晚膳都省了。
年关很快过去,一切都步入正轨。
正月底,纪鸿洲便扔了拐杖。
除却他腿上的伤疤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恢复,日常几乎已经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曾瘫痪在床。
纪公馆再也束缚不了他,第一天跑去军政府时,他甚至都没跟秦音打招呼。
秦音一大早醒来,就发现床边没人。
她原本习以为常,洗漱完下楼,却发现孩子们都在小客厅玩儿,到处不见他人。
于是问寒露,“大帅呢?”
寒露吞吞吐吐,“大帅大帅他,带着展翔,去军政府了。”
秦音微怔,“军政府出什么事了么?”
寒露抿住嘴,老实巴交摇了摇头。
秦音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走到前厅门口,没看到纪鸿洲的车,登时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