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被胡芝瑶先一步打断。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你的老情人,总之这些日,我仔细想过,有些事不发生的时候,我可以当做是过去式,提都不想提。”
“可有些事它就是时下发生了,我作为你的妻子,有权利表现自己的情绪。”
“这次或许只是一个女人,分量可能不足为惧。”
“下次,若是你的私生子呢?我是否该佯装大度宽容,接纳他?”
“可我若接纳了他,将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将来以后我的孩子,是否也因此受到影响?”
“基于这些问题,我现在不想谈生孩子的事,我建议你先处理好个人关系,肯定你的立场和想法,再来跟我谈。”
钟淮泯也没想到,一场温存后,两人会不欢而散。
一整个夜晚,胡芝瑶背对着他,中间隔了泾渭分明的距离。
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冷战。
翌日,钟淮泯起了大早,早膳都没用,便去了军政府。
他下车时,板着脸交代程明:
“去跟白家人打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什么,什么时候走。”
程明,“?谁”
钟淮泯冷撇他一眼。
“”
程明顶着一头雾水,开车去白家了。
白公馆这边,白家大爷已经去上职,只白大夫人和白贤敏在。
白大夫人在照顾两个孩子,白贤敏则悠闲地在花房里插花。
听佣人说钟淮泯的副官来,白大夫人不愿掺和乱七八糟的关系,有心回避,就叫佣人去告诉白贤敏。
‘咔嚓’
一朵鲜艳黄菊,折颈而断。
白贤敏定了定,回过头,浅浅勾唇交代佣人:
“请他过来。”
程明被请到花房,见到端坐在朝阳下的白贤敏,瞬间懵了。
合着参谋说‘她’,是她啊!
“白,白小姐。”程明低了低头见礼。
白贤敏眉眼温婉看向他,唇角挽起丝笑。
“许久不见,程副官,你来有事?”
程明心底暗自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