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就这份嫁妆的贵重,不说嫁衣和头面首饰还值多少,就是展翔累死累活干一辈子,也不一定挣得到。
芍药忙劝她,“别闹啊!糟蹋了我和喜娘一大早给你画好的妆!”
冬荏破涕为笑。
秦音也笑了笑,“你们从小跟着我,这都是应得的,不说十根小黄鱼,若是你们有急事要用更多,我也是会帮的。”
冬荏又要哭。
“别哭了,我不能下去喜酒,心里已经有点难过,你这样,非得叫我也哭出来?”
芍药忙给冬荏擦眼泪,“对对对,别吭叽吭叽的,惹什么事啊你?夫人在坐月子,可不能掉眼泪!你给我憋回去!”
冬荏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憋回去了。
她理了理嫁衣,给秦音深深鞠了三次躬。
“夫人,我走了”话一出口,依然带着哽咽。
秦音眼眶一酸,轻笑打趣:
“走什么走?明天还不是要来伺候我,赶紧过去吧,还想要我天天放你假?”
‘扑哧’
芍药哧哧笑起来,连忙扯着冬荏出去了。
府里热闹了一下。
正赶上这个节骨眼儿,秦震关也带着副官同纪鸿洲、章谨他们去蹭了两杯喜酒。
他一向阔绰,随的礼比任何人都丰厚。
天快黑的时候,钟淮泯带着程明也来了。
纪鸿洲和秦震关原本坐坐就要走,怕他们不自在,结果钟淮泯一来,直接热场了。
他跟副官们转圈儿碰杯,两杯下肚就打成了一片,热闹的有点吵耳朵。
秦震关受不了这场面,借口溜了。
纪鸿洲也喝了最后一杯,起身走了。
章谨起身要跟,被钟淮泯抬手压住:
“你干嘛去?”
章谨指了指门外,“大帅走了,我”
“他走他的,人家拖家带口的,好容易在家歇一天,不得陪陪老婆孩子?跟你有啥关系?”
章谨愣住,木着脸盯他。
钟淮泯笑呵呵勾住他肩,“放心,这日子你家大帅不能给你安排差事儿,坐下喝,今晚必须陪展翔不醉不归,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