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眉尾,言语吞吐说道:
“说到这个,其实,我正改造一只军舰”
秦音愣住。
“你嫁过来之前,这工程已经在做。”他言辞斟酌着解释,“当时军政府的窟窿,有一部分,是为了改造军舰的花销”
所以突然要打仗,纪军才雪上加霜。
他想到了抢,也想到了借。
结果临时去抢是来不及了,最后只能朝坐拥金山的秦军借。
“你现在还在造?”秦音惊讶到尾调都拐了弯儿。
“啊。”
“你后面哪儿来的钱?!还是打仗缴获的?”
“不不。”纪鸿洲忙摆手解释,“打仗缴获的那些就那么多,后面还有还有抢的。”
“抢?”秦音表情更震惊了,“哪儿抢?抢谁?”
纪鸿洲舔了舔唇,“海关口,那些过路的商船,来来去去总要雁过拔毛,扒拉扒拉,多多少少也够花了。”
秦音,“”
纪鸿洲看她一眼,背脊缓缓坐直了。
“我不是有意瞒你,这是军事机密,今儿跟你说,也是为了让你知道,军政府大库不止靠赋税温饱,也有些暗地里的路子,所以筝筝,你不必为这件事太费心”
秦音气笑,“什么暗地里的路子?你还瞒了我多少事?还说自己没有私房钱?”
纪鸿洲眼神一紧,顿时指天发誓:
“那绝对没有!说没有,就没有!”
“那你说,除了抢别人的,你还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捞财?”
“什么叫伤天害理?话不能这么说”
“还不是吗?你这跟街上的地痞流氓跟过路人收过路费,有什么区别?”
纪鸿洲,“”
区别大了。
他好歹是土皇帝,跟来驻地内捞钱的外商多收点好处,不过分吧?
看他不吱声了,秦音踢了他一脚。
“说说啊,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其他来钱的路子?”
纪鸿洲斟酌开口,“买卖官职。”
秦音,“”
“不过都有底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职务,做不好,再寻个错处打压了就是,不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