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到杜揽月的事,是不是真的。”
“说年前老太太让她代笔,给唐家寄了一封信,原本是给杜揽月,结果是三姑母回了信。”
“说明杜揽月早在当初便难产离世,是你让人瞒着老太太,怕她受不住打击,才一直没敢说。如今事情都过了一年多,唐卫平已经新娶,这事便不好瞒老夫人了。”
纪鸿洲浓眉微皱,“果然是从唐家露出去的。”
秦音抿唇缄默,又垂目看了看纪欢颜信上,言辞间的用词。
“可我看这意思,三姑母回信时,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只说杜揽月是难产离世”
而没暗示是纪鸿洲要她的命。
“那是怂的。”
纪鸿洲冷笑了声,“又想跟老夫人告状,给我们找点麻烦,又怕惹恼我,不好脱身。不然好端端,死了八百年的人有什么可提的?”
秦音听言无声浅叹,将信叠起塞回信封:
“算日子,颜儿这封信可能是在叶青青之后,月余时间寄出来的。”
“颜儿在心里也没提老太太病重的事,且都过了月余,老太太才执着于要追究,可见她精神应该还不错,身体也不会太差。”
纪鸿洲听完她这番话,不由失笑挑眉:
“你这么一会儿功夫,想的还挺多。”
秦音抬眼与他对视,笑了笑:
“这还需要想?这个时候来一封海外家书,不得首先关心老太太的病情?知道她身体还好,你是不是才能放心?”
纪鸿洲换了个手抱女儿,不甚自在地抿了抿唇:
“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天高皇帝远,她身边儿有儿有女守着,不差什么。”
秦音放下信,听言轻嗔他一眼:
“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担心,恨不能赶快将人接回来。”
纪鸿洲眼眸微侧,看了看她,没说话。
秦音两手撑在床上,看着儿子白嫩无邪的小脸儿,嘴角浅翘:
“百善孝为先,你又不是真正六亲不认的人,那是你亲生母亲,我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阻止你尽孝?”
“筝筝”纪鸿洲欲说什么。
秦音打断他,自顾自接着说: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