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不要脸?
只说了可能分他利,他竟然还要自己挑最好的。
“你别这么看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为咱们崽子。”
秦音扭开脸不想看他,没好气道:
“不用你急,我自然心里有数。”
纪鸿洲默了默,当即抬手往军褂衣兜里掏。
秦音余光瞥见他这动作,不由缓缓扭过脸,看清他掏出的是什么东西,视线一时定住。
纪鸿洲将一份地图展开,眼尾噙笑递到她面前。
“那你先给我讲解讲解,这山里地貌太诡异了,我跟章谨两个人,差点儿就在山里迷路。下次再进山溜达,得拿份地图做准备。”
秦音,“”
别说她无语了,一旁的芍药和冬荏都跟着无语了。
章谨还在一旁默默低下腰,给秦音递上一支笔。
这两人死不要脸的样子,给院子里的展翔看的不忍直视。
纪鸿洲嘴角浅勾,“辛苦夫人,给指条明路”
秦音抚着肚子,都气笑了。
“纪鸿洲,你真行!”
看不惯他贼里贼气的样子,她直接站起身,理都不理人,转身进屋了。
纪鸿洲面上笑痕落下来,无趣地抿了抿唇,伸手夺过章谨手里的笔,站起身快步跟进了屋。
他快走几步追上秦音,卷了卷手里地图,伸手扶揽她,举止姿态小心讨好。
“我也不想这么把心思摆上明面儿,但你想想,你大哥要带我去,那么多人尾随,指定也防着我不是?兴许我都没机会细看。”
秦音不耐地甩开他手,一脸冷淡坐到矮榻边。
纪鸿洲立在她身边,接着说:
“今日这一整个下午,在山里不知道绕了多少地儿,沿着有脚印的路走,也愣是没看到半点儿矿洞的影子。”
“好容易遇上几个山民,想说打听打听,那些人是真难收买,给钱都不要,避我们跟避瘟神似的,好像我们能把那矿洞偷走!”
他握着地图敲了敲掌心,轻啧摇头:
“你们徽州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客的!”
“就没见过这么不热情的乡亲,好似每个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