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胸膛里闷地慌,“筝筝,你不用讨任何人喜欢,我喜欢便够了,不是你的问题。”
他搂着人亲了亲,“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不好,别人是因我才针对你,是我的问题。”
秦音如此美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
问题出在他这儿,是他做的还不够。
“往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筝筝。”
翌日天不亮,章谨亲自带人去墓村收尸。
展翔被他叫上当苦劳力。
新土坟被一铲子一铲子刨开,没几下就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手呈爪状僵硬,修剪圆润的指甲缝里嵌满泥土。
几人继续往下挖。
等将尸体彻底抬出来,章谨交代人将其安顿进棺材里,封棺后重新下葬。
两人立在一旁看着几个亲兵忙活,展翔掏出烟,递给章谨一根。
烟雾升腾,展翔一脸复杂问他:
“就这么把人活埋了?”
章谨夹着烟点点头,“你都看见了,也算夫人看见了,大帅这趟活儿就没白做。”
展翔无语一阵儿,直到抽下半支烟,才接着问。
“白家那边怎么交代?”
“如今的白家,还用什么交代?”
白师长一死,白家没一个人能顶梁,想在湘城继续作威作福,就得看帅府脸色行事。
展翔摇摇头,“白四爷最疼这个妹妹,这事儿还没完。”
章谨没说话。
然而这事过后,白家没传出任何言语。
唯独纪景洲闹过几次,最后也是圈子里流传说白贤珠远行去了南洋的消息,纪景洲也就消停下来。
又过几日,军政府的肃清动作收尾,风雨过后的湘城,迎来短暂平静。
民生逐渐恢复如常,秦音的医馆和花店也重新开业。
四月过半,纪鸿洲收到一封海外家书。
傍晚,他拿了信回老宅,给老夫人看。
“颜儿跟老三在那边都好,母亲放心。”
这是女儿跟小儿子到那边后的第一封家书,老夫人举着老花镜,一字一句看的很仔细。
她脸上露出欣慰笑颜,“好,他们俩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