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梦里醒来,睁开眼,就瞧见窗幔未合,窗外天色已经漆黑,四下静悄悄地。
她翻了个身,瞧见床褥褶皱凌乱,屋里只剩她一人。
咬牙骂了那狗男人几句,秦音拥着薄被坐起身,靠在软枕上缓了缓,还是觉得不太舒适。
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扬声喊人进来。
“芍药!”
两秒后,里卧房门应声而开。
芍药先探头看了看,“夫人,您醒了。”
这才推门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冬荏。
两人一进屋,就开始默不吭声地收拾,一人挨个儿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一人打开衣柜替秦音取了睡裙拿到床边。
秦音脸色淡定,看不出什么情绪,只问了句:
“人呢?”
芍药垂着眼服侍她更衣,闻言如实回道:
“大帅招待傅参谋,带了小少爷一起出去,说在外面应酬,叫您今晚不用等他了。”
秦音冷笑了声。
呵,这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