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如今更是操控着军中多少人的势力,你做大帅,行事还要受一个师长所制,你难道就不想他死?”
纪鸿洲阖了阖眼,“白家兄弟不堪大用,我正腾出手分解他靡下羽翼,是要把他摘出来,但不是用这么偏激的手段。”
说白了,白师长到底是他师父,看着他长大,教育他许多。
未曾撕破脸,纪鸿洲从不愿跟他鱼死网破。
钟淮泯听罢,却是嗤之以鼻。
“我离开这些年,他未曾联系我一次。”
“我喊他声师父,像敬重五爷一样敬重他,如今我回来,他却要我在军中扶持他的人,不过是想要我替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铺路!”
“我钟淮泯敬他三分,但绝不是任他指挥的狗。”
纪鸿洲面色清沉,敛着目沉凝不语。
钟淮泯侧过脸冷睨他,“纪军是你祖父带出来的,你父亲守成有余勇猛不足,我父亲和姓白的在前为纪军冲锋陷阵,但凡我父亲还在,我钟家不低他白家一头。”
“纪鸿洲,我只拿你当兄弟,纪家你无人可用,我回来只为辅佐你。”
“弄死姓白的,是为私仇,也为大义。”
“若你觉我手段残暴,大可跟白家人揭露我,大不了我”
纪鸿洲倏然抬手给他一拳。
这一拳没用两成力,但钟淮泯还是被打偏了脸。
他住了嘴,僵坐着抬手,以拇指触了下嘴角腥咸。
“下次行事先与我商议,你再自作主张,搅和的军中生乱,我饶不了你!”纪鸿洲冷戾撂下狠话。
钟淮泯半敛下眼,轻扯了下嘴角。
洋车驶入城门,纪鸿洲冷淡下令。
“停车。”
车子立马靠边停好。
他淡睨了眼钟淮泯,意思不言而喻。
钟淮泯却坐着不动,只大喇喇敞着腿靠进椅背,懒声说道。
“一码归一码,姓白的死了,但祸不及儿女,纪保盛的狗命我迟早要拿,阿珠跟景洲的婚事,还是先放一放”
“不准放。”
纪鸿洲冷声打断,“马上年根儿,白师长一死,军中还很多事要收尾,这个时节,你别再给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