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
深秋夜气候凉爽,好在屋里关了窗子,秦音躺下搭了薄被,扭灭床头灯,便枕着枕面静静出神。
将今日一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顾一遍,她黛眉浅蹙,精神好的出气,简直了无睡意。
躺了一会儿,反倒还觉得有点热,于是心浮气躁地踢了被子。
纪鸿洲从盥洗室出来,就见她正将被子踢得乱七八糟,好似在发泄什么火气一般。
浅金色丝缎睡裙也因此歪皱凌乱,露出两条洁白纤细的小腿,被乱七八糟的薄被纠缠。
他沉下口气,举步走到床边,倾身抱她。
“筝筝,你在气我?”
男人刚沐浴过的肌肤微凉,但他贴上来没两瞬,莫名又让秦音觉得燥气难忍。
她抬臂将他往一旁抵了抵,“不是,我想一些事,今晚不想谈,明早还要出席葬礼,大帅快睡吧。”
纪鸿洲维持被推开的动作,定定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将手放下。
“你若有什么脾气,要说出来,别叫爷猜。”
秦音侧身闭上眼,“我没有,不是冲大帅,只是有点热。”
纪鸿洲不再追问,今晚的确也不适合深谈,睡前深思会令人无法安睡,明早他们还要起个大早。
他想了想,声线温缓问她:
“要开窗么?”
“嗯。”
纪鸿洲依言下床,去推开了半扇窗子,回到床上最后看了眼秦音的背影,才扭灭床头灯。
他扯了脚底薄被,轻轻搭在她腰腹处,长臂顺势虚揽住她。
“半夜会冷,别冻着。”
秦音这次嗯了声,没说话,也没挣扎。
翌日不到七点钟,两人便早早起身。
秦音换一身黑白嵌蕾花旗袍,只上淡妆,简单用了些早膳,便陪纪鸿洲出门上车。
湘城丧俗,出殡时只能亲属扶灵。
故而他们不去白家,而是直接赶往湘城北郊山下的墓村。
洋车驶出城北,纪鸿洲总算找到话题,他开口打破沉默。
“筝筝来湘城大半年,可知道墓村?”
秦音收回视线,“略有耳闻。”
纪鸿洲下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