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族谱往前查三代。”
话音未落,案头烛火突然爆出灯花,映得他眼底幽光更盛。
更深露重的皇城寝殿,姜雪赤足踩过织金地毯,指尖悬在婴儿床前迟迟不敢落下。
萧湛举着烛台追来时,见月光正描摹着她单薄如纸的侧影。
“小雪听错了,是夜枭在啼鸣。”
他将人冰凉的双足裹进掌心,却听见她喃喃自语:“方才梦里有个戴虎头帽的小童,追着喊母后……”
夜色里听不到半点响动,连最细微的呜咽声都没有。萧湛将妻子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小雪怕是听错了。”
姜雪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心里总悬着块石头:“容我去瞧瞧孩子们才安心。”
她撑着床沿要起身,却被丈夫宽厚掌心覆在肩头。
“让我当回人轿可好?”
萧湛揽过妻子纤腰将她横抱在怀,低头时鼻尖几乎碰到她苍白的脸颊:“这样既省力又暖和。”
姜雪顺势环住丈夫脖颈,衣袖滑落露出细得惊人的腕骨:“云澈总说我像纸鸢般轻飘,可你抱着倒像捧住了整个春天。”
穿过回廊时灯笼在风里摇晃,映得萧湛眉间沟壑更深。
他收紧臂弯仿佛抱着易碎的琉璃盏,声音闷在喉间:“明日让厨下炖些药膳,你得多长些……”
蓝锦团花纹的襁褓里,婴孩睡得小脸通红。
乳母举着烛台照得清楚:“世子戌时用过羊乳便睡了,连身都没翻过。”
姜雪指尖轻抚儿子鼓起的腮帮,转头对丈夫轻笑:“许是窗棂上落雪声听岔了。”
待看过西厢房同样酣睡的女儿,姜雪倚在丈夫肩头自嘲:“当娘的总这般疑神疑鬼。”
廊外北风卷着雪粒扑在窗纸上,萧湛将大氅裹紧怀中人:“错把风声当成了孩啼,倒比真听见哭声更教人安心。”
月华如练,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婴孩的银丝襁褓上。
姜雪指尖抚过夭夭泛着珍珠光泽的面颊,软糯触感引得她眼角漾开笑纹:“倒是比满月时圆润许多,这两日抱着都觉沉手。”
萧湛将温好的羊乳置于案几,目光扫过女儿藕节似的手腕:“前日称重已追平足月婴孩,可见张嬷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