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身后像是做错事又倔强不认的孩子。
他们走后,阿尔赫烈同萧明月说:“晚些我去找你,别入睡太早。”
回芳阳宫的路上,萧明月三人终于能松缓片刻。
小河骑着马将几人追上,她手中还提着木食盒,驱马止步时笑着问:“如何?都吓着了?”
花玲珑上前拽了拽缰绳:“你骑马要去何处?”
“当然是去你家呀。”
花玲珑瞧见食盒便知晓了:“你又要给若风送好吃的,今日席上我什么都没吃,我也要吃!”说罢借助小河臂弯之力,纵身一跃翻身上马。
“哎,哎。”
花玲珑索性抱住小河,两腿一夹驱马而行。
“我先回去啦!”
萧明月喊道:“你慢些。”
马背上的两人皆摆了摆手。
陆九莹看着她们飒爽的背影抿了抿唇:“正是快活的年纪。”
萧明月回头看她:“说得好似我们有多老。”
二人踏上弯曲小道,陆九莹折了路边一支紫色的小花,拿在手中轻轻摆弄。萧明月抬手拂过花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显得格外清晰。
走在这条小道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们很久没有这般缓慢地行走过。
陆九莹说:“月灵族人漂泊无定,是该有个安身立命之处。我相信陆姩有此决心,但她嫁给伊洛徵所图绝非仅此而已。”
“她已经不愿与我们交心了。”
“她不愿交心,是因为她知真心沉重。”陆九莹低头看着手中花:“从林义王府崩塌之时,她便受制于人不得自由,之后所经历的从来都不是命定的劫祸,一点一滴都累于我家的罪孽,便是这般,她都没有吐露过半个悔字。若论真心,谁人都不及她。”
“阿姊言于此,我也不会再逼问她了。”
“她的身边没有如你我这般生死相负的挚友,若真能进赤谷城,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二人沉默片刻,草间花香四溢,花瓣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阿姊有没有觉得,此刻时间过得很慢。”
花香、灯烛、虫鸣,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夜风吹拂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