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黑白棋子,意境悠远的墨青字画,造型独特的双子盆景,沉稳细滑的文房四宝,一点岁月的痕迹都瞧不出。岁月从不败他们,对不对?”
“岁月不败是真,时光不辍也是真。我们阻挡不了人生的进程。”
卫天雪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暗道不妙,心急道:“我还找到你我来往的堆成山的书信,黑纸白字,字字情真。还有我写给众位名医的信,请求他们去救你,字字泣血,令人神伤。我想,要是没有这个劳什子婚约,我们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一定会在原地等我的,对不对。”
“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天雪,这个道理,你明白的。”
“你的心情我都明白。悔婚凉了你的心意,我也为懦弱付出了代价,只要可以挽回,我什么都可以做。”
“天雪,一旦行经岔路便是覆水难收,一切为时已晚。你看漠光,她可以为了逃婚,不惜跳崖身死,流落异乡,令人敬佩。扪心自问,现在你鼓起勇气的话有她勇敢吗?”
被他言语一激,卫天雪的闷倔劲儿翻腾上来,仿佛胸腔内的一簇火已逼近喉咙,急道:“我能,我真的能。我知道再怎么说,你都不会信,没关系。你现在心里有她,自然瞧着我一无是处,可我必须提醒你,她逃婚再勇敢也是为了别人,你如此固执免不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者,她出身普通,身外之物弃就弃了。我身处卫苑,百般得失又岂是她能明白的?”
蒋术奇置之一笑,不屑回应,好在终于到了湖边,视野随之开阔。只见湖上一轮月,台高若山川。万橹撑船起,声色满天星。
“老伯,所有的花束都堆上船,您便自由啦。”孟松雨率先跳上船,浑身上下一股意犹未尽的兴奋劲儿,活力四射。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忙从钱袋里又摸了一锭碎银,“这是车马费,您收下吧。”
“多谢小姐。”
“蒋谷主,云漠光今天真的不来?”孟松雨左顾右盼,果然这四周没一个人是熟脸。
“她做正事要紧。”
风徐徐一吹,花香扑鼻,令孟松雨打了个喷嚏,“真扫兴。”
随着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越贴越紧,隔壁船只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可清晰听闻。
一人道:“最新消息,这是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