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我担心你不高兴。”
“你认为我讨厌没藏?我哪有那么小气。”船内的人影随风一动,原来真的是他。
“他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见见他?”
“来都来了,哪能不见呢。”实则云漠光心虚得很,自两年前的再平常不过的那个事变的夜晚,她再也没有见过没藏岐,对他的愧疚时时刻刻萦绕在她心间,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
勒喜重重的地比划手势,“你对他就是太铁石心肠了!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表面上的玩世不恭只是个幌子!”
“勒喜,一切都不能再重来了,对不对?”
“只要你肯,遗憾是可以修补的。”
“勒喜,我做不到。薛檀枞还在这里,没有离开。”云漠光指了指心房。
勒喜满心满眼的失落,“你真是个固执的傻丫头,何必选择一条行不通的路走下去呢。没藏公子和你才是一对。”
云漠光终于有勇气掀帘而入,乌篷下与没藏岐四目相对,故作镇定地开口寒暄,掩饰自身的紧张和歉疚,“戈弩是你在养?”
看到她的一瞬间,两种情绪挤在没藏歧的胸腔里。活生生的她像是他失败的例证,尽管他的爱重似千钧,但她的爱轻如鸿毛。所以,当听到她恍若无事的发问,他语气刻薄的应答,“怎么,舍不得它?很可惜,它现在是我的了,伯宁枫。”
在没藏歧硬朗深邃的面庞上嵌着一双微红发烫的眼睛,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漠光,像是要在她心上烧出一个洞。云漠光承担不起他的注视,目光垂落,身心本能往后撤离,内疚感如藤蔓缠紧喉头,“不,戈弩被你照顾的很好,我没想把它要回来。”
“你就是这样,上一秒还珍惜不已,下一秒便可以放弃。”没藏歧眼神一痛、喉头一苦,用党项语微微呵斥道:“伯宁枫,你抬起头看看我,靠我近一些。”
即便没藏歧换了装束,身穿一套玄青宽袍宋服,却毫无宋人半分的风雅,乍看之下仍是熟悉的宽绔霸道。
“没藏岐。”云漠光回应的也是党项语。
多久没有听到她呼喊他的名字了啊!
久违的声音令没藏岐一笑,瞬间眼睛红润,胸腔积聚万千感慨,“真是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