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多去你座师林中书那里坐坐,此人虽无大才,但为人处世还算方正公允,只要他不倒,就有人护着你!”
“那这么说,此次出京巡视还是个好机会了?如您所说,躲一躲,但又不曾远离?”席安心有所悟,沉思起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说一句,不管你做什么官,用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差事这才是根本,只要公事上不出问题,就算其他方面有所差池,也有保命的资本!”
“是,小婿记住了!”
“好了,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你们回吧,我也该上路了。”崔慎放下酒杯,目光瞥向了身侧的一副大枷。
“爹,您再多吃两口吧!”崔盈盈不忍落泪。
“就算多吃两口又能再耽搁多久?早晚是要走的,就这样吧!怀民,请那两位官爷过来吧!”
席安答应了一声,又悄悄道:“官差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让您太遭罪的。”说完便去叫那两个官差了。
“爹,这是盘缠,您好好收着,到了地方该打点打点,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别委屈了自己。钱不够用了,就捎信回来,我再让人给您送。北边天冷,一定要多加衣服”崔盈盈千般不舍,万般嘱咐。
此时,官差已经走近,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笑道:“崔先生,该启程了。那个大枷,还得委屈您先戴着,等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再给您卸了,省得落人口实,我们兄弟不好交差不是?”
崔慎哪敢说不,点点头道:“有劳了!”
两人随即将刚才卸下来的木枷重新压在了崔慎的双肩之上,二十斤的大枷压的崔慎几乎站立不稳,喉头发出一声闷哼。
崔盈盈看得心里一揪,再次泪流满面。
“都回去吧!我走了!”崔慎倒也没有啰嗦,肩扛重枷,艰难地转身,蹒跚着向北而去。
“岳父,一路保重!”席安深施一礼,依依不舍,崔盈盈也跪地叩头,拜别父亲。
席安夫妇回家暂且不表,崔慎一路艰难北上,好在官差倒也没有存心为难他,到了小路果然便给他取下了木枷,让他轻松不少,可饶是如此,每日步行五十里路还是让一向养尊处优的他难以承受。
如此行走三四日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