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复,发现奏章后面夹了一张小纸条,是杜延年所写,写的是他对于这份奏章的意见,与祁翀所见不谋而合。
祁翀又随便翻了几份奏章,发现每一份后面都夹着这样一张小纸条,看来这里每一份奏章杜延年都已经看过并有了主意,如今再交给他批阅,一来是对储君的尊重,二来也是一种默默的教导。
祁翀心中暗自感激,果然还是老丈人疼女婿呀!
第二份奏章是某州刺史报祥瑞的,祁翀对于这种事根本不屑一顾,只写了“知道了,不必再报”几个字就扔在一边了。
第三到八份奏章是各路安抚使上报今年的收成情况的,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上半年收成不错,再加上从榷市买回来的粮食,总算把干干净净的常平仓填了个七七八八。
接下来几份奏章倒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有歌功颂德的,有打着劝谏的名义满篇空话不知所云的,甚至还有一份是催婚的!
祁翀注意到,只有这份催婚的奏章杜延年没有夹“小纸条”,显然对于此事他心里也是有些矛盾的。
按说,在这个普遍早婚的世界,以祁翀和心悦的年纪是完全可以成亲的,但祁翀的观念免不了受原来那个世界的影响,认为结婚这件事还是要晚一点才行,否则两个未成年人在一起,总还是有些罪恶感的。而杜延年则完全是“女儿奴”心态,恨不得多留些时日才好。
祁翀看的脑袋都大了,到华灯初上之时,竟然才只看了不到一半。
倒不是他看得慢,主要是因为这些是公文,不是小说,文字艰深晦涩不说,内容还都很严肃枯燥。尤其是那种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的,气得祁翀都想像老朱一样直接拿大棍子打人了!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批完所有奏章,已经是将近子时了,祁翀扔了毛笔一声长叹——这活儿真特么不是人干的!
下一次大朝的时候,祁翀特地提起了这种长篇大论奏章的问题。
“孤年少不敏,德薄能鲜,还需诸公多加提点,倘有行差踏错之处,诸公当直言劝谏才是。但是,所谏者当以事实为例,空言泛泛切不可取。
今后凡上奏章者,有事直说,无事不必啰嗦,五十字内必要切入正题,五百字内必须结束。凡言之无物或过于啰嗦者,自己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