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保住!”
“人命?殿下要杀谁?”虽然“五千万贯”的天价已经将崔慎惊得目瞪口呆,但祁翀最后一句更让他心惊肉跳。
“自大渊立国以来,渝津渡共出了七十七位驿丞,其中已经亡故者五十一人,现仍在世者二十六人,按每人贪墨六万三千贯计算,个个都够得上死罪了!抓人的牌票今日傍晚城门关闭前已经交由张县令带回去了,今天夜里——最迟明早,这些人就会出现在纪陵县大牢。至于如何判罚、是死是活,那就要看崔家的态度了!”
“殿下,可是五千万贯啊!这笔账如何能这样算?”崔慎急了,连忙争辩道,“大渊立国七十七年,即便要追偿,也只能追七十七年啊,如何能从前纪亡国时起算?前面那一百多年,崔家就算有欠账,欠的也是后周、后纪、后魏、后燕的,与大渊何干?”
“怎么就没关系了?孤问你,后周代纪,前纪的国库是不是归后周所有了?后纪代周,前纪、后周留下的财物是不是归后纪所有了?以此类推,大渊代后燕,那么后周、后纪、后魏、后燕留下的财物是不是都该归大渊所有?你们崔家欠了后周、后纪、后魏、后燕的钱,不就等于欠了大渊的钱吗?大渊怎么就不能跟你们讨这笔债了?那后周时期老百姓跟官府借牛的牛税,后纪、后魏、后燕不也都在收,直到我朝太祖皇帝时才废除的吗?”
祁翀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说的崔慎哑口无言。他机械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半天之后,他才终于不死心地又试探了一句:“殿下,崔家这笔钱就算交上来了,也都是进了国库,与殿下无关,殿下何必如此计较?崔家情愿以巨资孝敬殿下”
“住口!”祁翀拍案大怒,“崔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贿赂于孤!你当孤是什么人!孤廉洁奉公、竭诚尽节,岂会被你收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