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家,殿下若不信,臣可命家人送来给殿下查看。”
“问题就在这里啊,崔少师!你说这前纪都亡了两百多年了,你们崔家还珍藏着前纪的圣旨,你们想干吗?也不必劳烦你送过来了,事实上,军巡司已经搜出来了,那份圣旨此刻就在京兆府值房内放着呢!”祁翀斜觑着崔慎,一脸玩味地冷笑着。
“这”崔慎心里猛地一惊,半晌不知如何应答。珍藏前朝圣旨,此事可大可小,完全看当今掌权者怎么理解。往小了说,不过是卷废绢而已,可若被有心往大了说,说你心系前朝都算是轻的!崔慎顿时后悔不迭,提这事干吗?!
“殿下,崔家世受皇恩,对大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更何况这都二百多年了,中间又有后周、后纪、后魏、后燕相隔,崔家断不至于仍怀念前纪,请殿下明鉴!”崔慎慌忙解释道。
“好,就算孤相信你崔家的忠诚,不计较崔家珍藏前纪圣旨之事,那你也说了,这‘入十出一’是前纪朝廷给你崔家之权,前纪亡国之后,圣旨自然作废,崔家为何一直未将渝津渡税权交还朝廷啊?”
“此事的确是崔家之过,臣可以代崔家做主,这就上表将渝津渡交还朝廷。”崔慎以为揣摩到了祁翀的目的,连忙表态。
“交还?崔少师,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吧!就只是交还就完了?”
“殿下还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便是罚些钱,崔家也心甘情愿!”崔慎知道此时崔家在祁翀面前并无多少可以讨价还价的筹码,但仍指望此事能以钱解决。
“罚钱?嗯,崔少师这句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祁翀微笑着点了点头。
崔慎心中一松,果然陛下还是想要钱,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有缓!然而没等他轻松多久,祁翀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孤来给崔少师算比账啊!渝津渡每年税收七万贯,上交七千贯,剩余六万三千贯由崔家占有。自前纪亡国至今大约二百一十多年——零头抹去吧,就按二百年算,一共是一千二百六十万贯——这还只是本金,拖欠了这么多年,总得交点利息吧?孤还不给你算复利,只按当今市面上的三倍利计算,也就是本息共四倍,一共是五千零四十万贯,零头还给你抹去,就按五千万贯算吧。十日之内将这笔钱交到户部,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