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淳蹲了下来轻声对母豹耳语几句,那母豹原本凶狠的眼神渐渐柔和,终于转身而去了。
有意思!祁翀盯着如淳的眼神越来越值得玩味。
回到营地,只见壕沟、陷阱已经完成,了望塔也依着一棵大树搭了起来,数十座帐篷成“器”字形分布,中间一座最大的营帐便是祁翀的住所。
祁翀让人将如淳和尚带了下去单独关押,和一帮小兄弟们坐在篝火旁聊起了闲天,打来的野味自有手下士兵去收拾。
“础雨,你箭法不错呀!”祁翀笑道。
“谢殿下夸奖,不过我还是比不上我哥。说起箭法啊,在座的除了韩先生和元真兄,恐怕没人比得上我哥!”严景润得意地道。
“没错,当初名雨兄一箭救驾,还得了陛下赏赐的太凌刀,令人好生羡慕。”赵湘接言道。
“哦,有这样的事?讲来我听听!”祁翀对此事有所耳闻,但因为当时不在现场,对于细节了解不多。
严景润顿时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起来:“当时啊那狼王个头可比一般的狼大了得有足足一倍,眼看着就要扑过来了谢昕那个废物那么近的距离居然能射偏亏我大哥眼疾手快”
伴随着严景润的口若悬河和赵溉的添油加醋,其他人随口称赞严景淮的英勇与神武,嘲笑着着谢昕的无能和倒霉。
祁翀并不喜欢少年们此刻对于一个“死人”的刻薄,刚欲出言提醒,却听得严景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二弟,口下留德!谢昕已经故去,死者为大,不可轻慢。”
祁翀扭头过去,只见严景淮带着两名禁军士兵来送烤好的野味,有了野味堵嘴,少年们这才住了口。
祁翀趁机瞄了瞄靠在不远处一棵树上发呆的元明,见他双眸低垂,面具之外看不到任何表情。
祁翀切了一块猪腿肉用匕首叉着去送给了元明,低声劝道:“他们随口说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元明带着面具的脸抖动了两下,似乎是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殿下,属下心里有数。”
吃东西的时候,祁翀无意中瞥见了严景淮腰间的佩刀,好奇地问道:“名雨兄,那把就是‘太凌刀’?”
“正是。”严景淮说着解下了佩刀躬身双手递给了祁